fc2ブログ
89.jpg
因為愛II【MN】壞孩子
> 【MN】坏孩子 07
尼亚一路跑了很远,根本不去辨别方向。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茫然呆立着环顾四周,看到街边的小贩。尼亚犹豫了一阵,摸摸口袋。然后走过去买了一包烟。
这是他第一次给自己买烟。尼亚不知道这样是否代表着心的堕落。此刻他只是想用些什么东西来拼命驱心里那揪紧的空虚和怅然。寐罗抽烟的时候向来都是一脸落寞——对于那个男孩而言,烟草和酒精不过是轻度麻醉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
尼亚苦笑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耳濡目染地被寐罗的思想侵入如此之深。他点起一根,轻轻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涌入口中,尼亚闭了闭眼睛——有寐罗的味道。
他抱着书包挨住墙壁蹲了下去。感到难受极了——已经回不去了,是这样吗?
无声地自问着,尼亚抬手蹭了蹭又有些潮湿的眼睛,忍不住心里突然涌上的酸楚。
发生过的事情,不管怎样视而不见也不会消失。他不该在那天冲动地跑出去、不该走进酒吧、不该坐在那张沙发上、不该听从寐罗的诱惑去喝酒……可是已经无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只是拼命强迫自己忘记,或者……就那样下去。
尼亚不想纵容自己继续那种生活,可是已经坠下去的东西想要再拼命挽回是那么困难。
夜色已经慢慢降临下来,远处的天边是浓重的暗红色。他曾经和寐罗一起看过很多次这样的黄昏,在大街上,在公园里,在公寓里那染满情欲的床上相互拥抱着享受黄昏的美好和彼此的体温,还有亲吻。尼亚狠狠吸掉最后一口,低头又叼起一根。
如果能够全部忘记。他想,如果那样的话,是不是就不再感到困扰?
他很想念寐罗,在见到他的时候,在被他亲吻的时候,甚至在这里一个人默不作声地靠烟草来麻痹神经,也还是想念寐罗。只是他不能这样放纵自己去成为那样的人。他不允许。虽然他恨不得能够狠下心来背叛自己一次。…...他真的希望能够和寐罗在一起。
点起第四根的时候,尼亚忽然想起寐罗刚刚说过『约定这种东西是随时都可以决定的』或许他可以推迟一段时间,或许他不必完全放弃一切…...只是时间而已。不,即使那样也不现实。尼亚又否定了自己,寐罗和他毕竟是属于两种不同的生活,这不可否认。
时间慢慢地流淌过去,尼亚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一堆烟蒂,再次感到可笑。我真的堕落了吗?他困惑地想着,起身朝家的方向慢吞吞摇晃过去。
走到门外的时候,尼亚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看到寐罗正颇不耐烦地抬头频频望着自己房间漆一片的窗户,然后收回目光四处扫视——寐罗的眼睛终于搜索到尼亚的身影。
他看了尼亚一会儿,迈步朝他走了过来。尼亚抱着书包忍不住退了几步,然后他转身开始没命地跑起来。寐罗立刻加快脚步跟在后面猛追上去。尼亚没有听到后面的男孩发出任何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只能听到皮靴重重踩到地面上的巨大声响、越来越急促的巨大声响。
他们两个拼命逃和拼命追,在夜幕浓重的大街上。
尼亚一不小心绊到脚下的台阶,还没发出任何声音就直直地摔了下去。摔在地上的一瞬间,他终于听到寐罗发出唯一一声惊惶失措的叫喊:“尼亚!!———”
他感觉到自己迅速被后面来的人一把提起拽进怀里。尼亚抱着书包蜷缩在寐罗胸前,没有任何感觉——除了温暖。他看到寐罗慌乱不安地撩起他的衣袖查看,一边急切地询问着“摔到了没有哪里痛严不严重…...”他看到寐罗眼中是真的担忧。
尼亚松开一直紧紧抱着书包的手臂,勾住寐罗的脖子把自己的身体紧贴上去。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想这么做,他也知道寐罗想他这么做。
寐罗跪在那里抱着尼亚,神色忽然一僵。他侧头看着他,“…...你抽烟了,尼亚?”
尼亚只是看着他,湛蓝的眼睛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有他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抽烟?”寐罗问他,一手滑上尼亚的脸颊抚摸。“…...因为我吗?尼亚?”
尼亚点点头。
“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想什么就说什么,傻瓜。”
“……我该怎么办,寐罗?”
寐罗看着那个男孩一脸惶惑无助的表情,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在脸上。他的手臂变得僵硬起来,终于迟疑地放开了尼亚。“尼亚……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尼亚的眼神黯淡下去。他坐在地上,抓起掉下去的书包紧紧搂着。“我回不去了。”
寐罗发不出声音,他愣愣看着尼亚可怜巴巴地蜷缩成一团,眼中似乎隐隐有水汽溢出。
“不管在做什么,我忘不掉那样的自己。总是感到烦躁,总是没办法平静,我害怕回家,不敢面对父母和老师……我没有心情和同学说话,我只是总在想你。”尼亚平静地说,声音里充满疲倦,却淡然得如同在说别人的事,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寐罗沉默地听着,想不出任何回应的语言,只能沉默地听着。
“我过了十八年一模一样的日子,你却要来破坏。”尼亚的声音带上了潮湿,“即使你道歉也没有用!我不要听没用的对不起…...睁开眼睛想到的就是你,闭上眼睛想到的还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回去但是回不去……我根本没办法忘记……”
寐罗想说对不起,却被尼亚的话堵得连那样的歉意都无法说出。
“一天,两天。我告诉自己只是错觉而已。一个月,两个月,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来敷衍自己。…...我的确是在过自己的生活没错,我每天认真听课拼命看书,我在家里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在所有人面前都还是那副样子…..可是我怎么欺骗自己??明知道事情不是我所表现的那样…..你明白吗,寐罗?”尼亚望着他,眼中的泪水滑了下来。
“尼亚…...你…...”寐罗给自己鼓了半天勇气。“你喜欢我吗?”
“不是喜欢。”尼亚安静地开口,“我想我大概爱上你了。寐罗。”
寐罗一呆,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喜悦,而是愈加深刻的伤痛。“你确定吗,尼亚?”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或许你只是比较留恋那样散漫的生活而已…...”
“即使让我再回到那样的生活,没有你也还是一样。”尼亚回答,“只是因为你而已。”
“…...什么时候?”寐罗忍不住问到,“为什么?”
“不知道,没有原因。”尼亚吸了吸鼻子,“或许有答案,但是现在我找不到。”
“傻瓜…...”寐罗骂了一句,猛地抓紧尼亚的肩膀,“你脑袋傻了是不是?!!”
尼亚看着寐罗那满脸的愤怒和痛惜,心里突然涌起一丝甜意。“你呢,寐罗?”他湛蓝的眼睛凝视着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爱我吗?”
寐罗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把尼亚一把搂进怀里。他重重叹了口气,咬住尼亚的耳朵轻声告诉他,“如果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在你家门外等那么久??”
“…...那么就是爱了?”尼亚怀疑地看着寐罗,“可为什么不来找我?”
寐罗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尼亚那一抹纯净的蓝色。“我每天都在跟着你,白痴。”
尼亚呆愣半晌,急促的铃声在口袋里响起来。他迟疑很久终于拎出接起,“妈妈?”
寐罗有些不安地听着,却听到尼亚异常平静地撒谎。“对不起,妈妈。我今天在同学家里,晚上不回去…...唔,是的…...对不起,我明天下课后准时回家,可以吗?…...”
他看着尼亚一脸从容地挂断电话塞到书包里,然后朝自己露出微笑,“不带我回去吗,寐罗?”他呆了几秒钟,搂紧尼亚的腰部把他横抱起来。
“当然回去,宝贝。”他低头吻了吻尼亚柔软的嘴唇,“你这个坏孩子。”

尼亚放弃掉一晚上的看书时间在寐罗的公寓里和那个男孩尽情作爱。他们做了很多次,直到气喘吁吁地没有一丝力气,仍然深吻着对方不肯放开,寐罗把他压在身下吻到几乎要让他窒息。他满意地在尼亚身上留下清楚的痕迹,小心地控制在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尼亚修长的手指纠缠着寐罗已经濡湿的金色发丝,舌尖流连于寐罗光滑的脖颈。
他们的互相缠绕着彼此的身体,像以前那样舒服地紧拥在一起,闭上眼睛用心享受这样难得的幸福时刻。寐罗知道这样的放纵对于尼亚来说已经极少再有机会。
“如果被爸妈知道我这副样子…...我会死的。”尼亚轻笑了一声,抵在寐罗颈窝间的嘴唇吐出温热的气息,“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做这种事情。”
“他们管你很严厉吗?”寐罗不安地问到,“那么我以后见你会很困难?”
“我想是这样。”尼亚回答。
寐罗一时呆住。心里有丝细小的裂痕在悄悄扩散。“……尼亚,你家里一定会讨厌我这样的人吧?他们是不是根本不让你与这样的人接触??”
“嗯哼,完全禁止。”尼亚哼了一声,“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和你在一起,我就完了。”
“那……尼亚?……”寐罗第一次露出颇为紧张的表情,隐隐还有些恐惧。
尼亚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即使这样,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当然我也是,宝贝。可是我害怕我……我会毁掉你的……”寐罗嗫嚅了一会儿,忽然一把抱紧尼亚。“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放开你!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尼亚。”
尼亚露出微笑,他勾紧寐罗的脖子,点了点头。

スポンサーサイト



2007.08.17(17:53)|【MN】壞孩子コメント(0)トラックバック(0)TOP↑
名前:
コメントタイトル:
メールアドレス:
URL:
コメント:

パスワード:
管理人だけに表示:
管理者にだけ表示を許可
关于爱

Katt

Author:Katt

日志分类
最新日志
友情链接
站内搜索